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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牢黃河上游生態屏障

2020-11-12 10:01:03 97

筑牢黃河上游生態屏障

“這幾年,定西的春天已經基本沒有沙塵暴了。”趙懷禮說。

  趙懷禮是定西市安定區人,20多年來一直從事水土保持工作。他告訴記者,以前定西,是“春天一起風,漫天沙塵,風不停沙塵不止。夏天一遇上暴雨,山溝路面泥流滾滾”。

定西的生態變遷,是黃河甘肅段生態變化的一個縮影。

  2019年8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甘肅考察時曾殷殷囑托,甘肅是黃河流域重要的水源涵養區和補給區,要首先擔負起黃河上游生態修復、水土保持和污染防治的重任。

  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確立為重大國家戰略以來,甘肅作為黃河上游省份,以“哪怕是犧牲一些GDP,只要能把黃河保護好治理好,就是對國家和民族最大的貢獻”的擔當,堅持把生態環境保護作為政治任務和底線任務來抓。

  在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提到了甘南,他強調:“上游要以三江源、祁連山、甘南黃河上游水源涵養區等為重點,推進實施一批重大生態保護修復和建設工程,提升水源涵養能力。”

  甘南是黃河重要的水源補給區,以占黃河流域4%的面積,每年向黃河補水65.9億立方米,占到黃河總徑流量的11.4%。

  “甘南位于青藏高原東北邊緣,氣候寒冷濕潤,泥炭沼澤廣泛發育,沼澤植被生長良好,生態系統結構完整,是世界高山帶物種最豐富的地區之一。”甘肅省林業和草原局有關負責人告訴記者,保護甘南濕地,對于我國北方生物多樣性保育意義重大。

  但甘南的生態環境狀況一度并不樂觀。2006年,被譽為“黃河蓄水池”的瑪曲縣境內28條黃河支流,已有11條干涸,還有不少變為季節河。時任甘肅省環保局副局長的張政民撰文呼吁“搶救性保護甘南重要生態功能勢在必行”。

  保護工作即刻展開。2007年,國家發改委批復了總投資44.5億元的《甘肅甘南黃河重要水源補給生態功能區生態保護與建設規劃(2006—2020年)》。游牧民定居工程、牛羊育肥小區、草原鼠害治理、沙化草原綜合治理等生態保護項目陸續啟動實施。

  2010年,國務院頒布《全國主體功能區規劃》,將甘南黃河重要水源補給生態功能區列為限制進行大規模高強度工業化城鎮化開發的區域。次年,甘南州第十一次黨代會提出了“生態立州”的發展戰略和建設“生態甘南”的發展目標,以國家級項目為依托,大規模推進封山育林、退耕還林、荒山造林、退牧還草、生態移民等措施,甘南州的生態環境逐步步入良性發展的軌道。

  黃河瑪曲段河岸多為天然陡坎,土質岸坡穩定性較差,在水流沖刷和風浪淘蝕下,沿岸草場出現坍塌。

  “草場坍塌后,粉細砂裸露在外,冬天刮風,帶起沙子,導致草原進一步沙化。”曾擔任黃河干流瑪曲段防洪工程項目負責人的仁增告訴記者,因為草原面積縮小了,但是人口和畜養的牛羊在增加,草場坍塌和水土流失還進一步加劇了草畜矛盾。

  保護草原,就是保護牧民的“耕地”。2015年,投資3.57億元的黃河干流瑪曲段防洪工程開工建設,2019年5月底,工程全面完工。

  “現在冬天基本不存在風沙漫天的現象了,草畜矛盾也得到有效緩解。”仁增說,但這并不是結束,未治理河岸段面草場坍塌仍然非常嚴重,經初步勘察,還有167.5公里左右河岸急需治理。

  目前,甘南黃河重要水源補給生態功能區生態保護與建設規劃一期工程已經收尾,成效初顯——

  全州草原植被綜合蓋度達到96.78%;2000年至2018年,全州森林覆蓋率提高4.53個百分點,達到24.38%;曾經歷三次干涸的尕海濕地重現碧波浩渺的風姿;黑頸鶴等瀕危野生動物在數量上有了較大提高。

  甘肅省發改委地區處有關負責人告訴記者,《甘南黃河重要水源補給生態功能區生態保護與建設二期規劃(2021—2035年)》項目已安排前期經費,正在抓緊推進前期工作。

  “黃河斗水,泥居其七。”黃河水少沙多、水沙關系不協調,是黃河復雜難治的癥結所在。

  定西、平涼、慶陽所在的隴中隴東地區,位于渭河、涇河上游,植被少,土質疏松,是黃土高原水土流失的核心區,一遇暴雨,涇河、渭河等黃河支流便挾帶大量泥沙進入干流,并對下游區域造成威脅。

  甘肅省水利廳水土保持處處長靳峰說:“針對自然原因導致的水土流失,政府主要依托項目建設,因地制宜展開治理工作。”

  “種了一坡,收了一車,打了一斗,煮了一鍋。”這句順口溜,過去在定西民間廣為流傳,是當地脆弱生態制約農業發展的真實寫照。定西水土流失面積約占全市總面積的85.3%,占甘肅省年入黃泥沙總量的17.4%。

  1983年,定西的安定、隴西、通渭、臨洮四縣區被國務院列入“三西”(甘肅省河西、定西和寧夏西海固地區)建設重點治理地區,水土保持工作步入了以小流域為單元、綜合治理的發展時期。

  小流域綜合治理,采取的是“山頂造林戴帽子、山坡種草披褂子、山腰梯田系帶子、山下建棚圍裙子、溝底打壩穿靴子”的治理模式,即山頂山坡種樹種草,山間修梯田,山下發展設施農業,山底構筑淤地壩攔泥蓄水。這種治理方式實現了小水不出地,大水不出溝,讓跑水、跑土、跑肥的“三跑田”變成“三保田”。

  截至2019年底,定西市累計興修梯田724萬畝,完成水土流失綜合治理面積9875平方公里,治理率達59%。

  同樣面臨嚴重的水土流失,位于隴東的慶陽市有著與定西市截然不同的地貌。塬,是黃土高原的一種特殊地貌,四邊陡,頂上平。慶陽市董志塬區是黃土高原中面積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大塬。以董志塬為代表的,面積在1萬畝以上的大塬,慶陽市有37條。然而,曾經南北長110多公里,東西平均寬約50公里的董志塬,在洪水的作用下逐年萎縮,最窄處兩個溝頭相距僅剩50米左右,隨時都有“腰斬”的風險。嚴重的水土流失,直接威脅到塬面27所學校、5384戶農戶的安全。

  “2015年,慶陽市委、市政府安排市縣兩級財政籌集資金對搶救性溝道開展先期治理。2017年開始,國家啟動了黃土高原塬面保護項目。”慶陽市水土保持管理局副局長盧東平全程參與了固溝保塬工程,他見證了家鄉巨變。“近十幾年來,從國家層面到基層政府再到普通百姓,大家對生態保護的重視程度明顯提升了。”

  慶陽市固溝保塬工程采取“塬面徑流調控、溝頭溝岸加固防護、坡面植被恢復、溝道水沙集蓄”四道防線治理模式。目前,慶陽市累計完成董志塬北胡同溝、清水溝等33條搶救性溝頭溝道的綜合治理,完成治理保護塬面面積1175平方公里,實現了“塬水不下溝或有序下溝,溝頭不前進、溝岸不擴張、溝床不下切”的治理目標。項目治理區植被蔥郁,溝頭延伸、塬面萎縮態勢得到控制。

  “慶陽市的森林覆蓋率由1993年的11.3%提高到現在的25.83%。近十年降雨顯著增加,平均年增加100毫米左右,增幅達20%~25%。”盧東平說,這些都是生態環境向好的證明。

  截至2019年年底,甘肅省黃河流域累計治理水土流失面積6.57萬平方公里,流域內水土流失治理率達到61.34%。

  黑河清,汭河美。在當地居民看來,西北小城崇信也有不輸水鄉的風姿。

  平涼市崇信縣境內有汭河、黑河、達溪河三條涇河的支流,2006年以來,汭河流域陸續筑起4座橡膠壩、10道景觀溢流堰。新增的75萬平方米水域面積,如一彎搖籃圍繞著崇信縣城,讓崇信的氣候更加濕潤,吸引黑鸛、紅尾水鴝、黑臉琵鷺等頻頻造訪。

  近年來,崇信縣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踐行“兩山”理念,落實河(湖)長制,推進水環境綜合治理。

  “今年6月底,我們暗訪發現有一家砂廠在偷排污廢水,還把未經處理的淤泥直接堆積在河灘地里。”崇信縣縣長、縣級總河長楊聰對記者說,“縣里在第一時間下達了行政執法通知書,責令該廠停產整頓,并罰款2萬元。”

  崇信縣組建了110人的巡河護河員隊伍每日巡河,并要求縣級河長一季度一巡河,鄉鎮河長一月一巡河,村級河長一周一巡河;建立完善“河(湖)長+警長”、聯席會議等制度,定期聽取河長制落實情況,做到第一時間掌握情況,第一時間整改問題。

  崇信的行動展現出甘肅各地落實河長制的不懈努力。甘肅省建立了省委書記、省長擔任總河長的“雙河長”制和省市縣鄉村五級河湖長體系,全省22956名河長通過巡河調研、暗訪督查、現場辦公、簽發河長令、召開河長會等方式,協調解決河湖突出問題。

  甘肅省各地區結合實際,創新管護模式,推行“河長制+精準扶貧”“河長制+全域無垃圾”“河長+警長”等工作體系,推動河湖長制向縱深發展。蘭州嚴格實施河洪道治理反饋機制,要求涉及河洪道治理的問題,在1個工作日內由巡查員接收并上報,2個工作日內由相應社區牽頭進行辦理,5個工作日內完成整治并反饋。古浪縣探索推行“政府主導、國企運營”“企業+貧困戶”的河道采砂管理模式,統籌管理砂石資源,確保采砂規范有序,鼓勵建檔立卡貧困戶采砂,助力脫貧攻堅。張掖市推行“河長+無人機”模式,消除了監管盲區,提高了巡河效率。

  甘肅省生態環保督察專員蔡桂星介紹,黃河干流甘肅段水質呈現穩定向好的趨勢,Ⅰ至Ⅲ類水質斷面比例由2011年的87.5%上升到2016年的100%,并且近4年持續保持100%。全省水環境質量持續向好,地表水環境質量達到“十三五”以來最好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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